合二为一。
她只觉得心头一阵酸软,伸出两根手指头,试探性地捏住谢遇的一角衣袖。
谢遇:“......”
少年的身躯更挺直了,喉结也跟着滚动了几下。
但他并没有将自己的衣袖抽回来,更没有将那只胆大包天的手拂开。
沈雪见大受鼓舞,控制不住地想顺杆爬,再进一步握住谢遇的手。
老话不是说了吗,打铁要趁热。
可转念一想,民间还有句老话呢,叫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
谢遇的世界不许旁人靠近,她投其所好,用核桃味的饼子,好不容易撬开一条缝隙。
而这条缝隙还很狭小,顶多只允许她往里面窥探几眼,倘若她强行闯进去,万一吓到谢遇,谢遇再把大门彻底对她锁死,她找谁哭去?
想到这,沈雪见忙松开谢遇的衣袖,然后放软声音,笑着说道:“好,四个,一个不多,一个不少。”
世子爷吃东西,必须得是双数,而且这个双数,还必须得是“四”。
结果一抬头,见谢遇刚才还很柔和温暖的眉眼,忽然带上了一层冷意。
沈雪见:“......”
她又说错话了吗?
“怎么啦?你怎么不高兴啦?是不是我惹你不开心了?”
谢遇盯着自己的袖子不吭声,沈雪见又追问了一句,他这才闷声道:“没有。”
“没有就好。阿遇,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,我换身衣服。”
“好。”
回应的又快又及时。
一听就心情极好的样子。
就好像刚才那个噘嘴不高兴的人不是他一般。
沈雪见哭笑不得,心想谢遇的世界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,前一刻还是风云翻滚雷霆万钧,下一刻就阳光明媚春风和煦了。
哄好谢遇,沈雪见让春竹拿来换洗的衣裙,简单梳洗一番,开门出去,见谢遇果然老老实实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面等她。
少年背对着她而坐,脊背挺直,背影略显清瘦,透出一股令人心酸的孤寂和清冷。
生母早逝,生父每天醉生梦死,深陷进思念亡妻的泥沼中不可自拔,自己自顾尚且不暇,又能分出心力给他?
有爹也跟没爹一样。
谢遇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?
沈雪见吸了一下酸胀的鼻头,过去拍谢遇的肩膀:“阿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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